巴金和冰心奶奶是什么關系(巴金和冰心奶奶是情侶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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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• 2023-07-08 21:11:51

                冰心與巴金

                若是提起二十世紀中國文壇上的名人,想必大多數人都會想到巴金與冰心。

                這兩位文學大家作品繁多,思想深刻,都對現代文學的發展都做出了巨大貢獻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的《家》、《春》等書堪稱一個時期時代生活的鏡子,他是“二十世紀良知的符號”,是“講真話”的代表。

                而冰心以清新婉麗著名的《繁星》、《春水》也影響了許許多多的青年,那句“有了愛就有了一切”更是被無數人記在心底。

                眾人都知他們的成就,卻往往忽視了他們二人之間的聯系——巴金與冰心,是有著深厚友誼的莫逆之交。

                他們的友情與往來持續了近一個世紀,書信之繁多、感情之純粹,都令人動容。

                青年時期的冰心

                冰心對于這份友情表現得坦蕩而感激,她曾在巴金的畫像旁題字道: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此際當以同懷視之。”

                作為回應,巴金也題了一幅字,上書:“冰心大姊的存在,就是一種巨大的力量,她就像一盞明燈,為我照亮前方的道路。燈亮著,我便能放心地大步向前,也不會感到孤獨。”

                一句“足矣”,一句“明燈”,道盡了二人之間真摯而純粹的友情。

                這情誼是他們人生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,是無數次痛苦之中的慰藉,是黑夜里前行的動力,是兩個正直的心靈間的羈絆。

                二人最初的聯系,是在1921年的夏天。

                那時候巴金才十七歲,他與堂弟在老家的園子里,找了一處陰涼的樹蔭,捧著《小說月報》,有滋有味地讀著冰心的小說《超人》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青年時期

                這則故事富有哲理而又純真,是年少的孩子們能理解的內容,可細品又能察覺更加美好的滋味。

                清新婉麗的辭藻仿佛消去了夏日的炎熱,在那陣陣蟬聲中,巴金仿佛感到自己的心靈與這位作者產生了些許碰撞,新奇而富有吸引力。

                這一次的接觸,讓巴金開始不由自主地關注起“冰心”這位作者來,他時常閱讀她的作品,并且在自己離開成都前往上海闖蕩的時候,貼身帶著冰心的《繁星》。

                這些詩句仿佛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,陪伴著他度過了年少的許多時光。

                他說:“從她的作品那里,我們得到了不少的溫暖和安慰。我們知道了愛星空、愛大海,以及愛大自然。而且我們從那些親切而美麗的語句中,體會到了永久失去的母愛。”

                巴金心想,如果將來有機會,自己一定要見一見這位作家。

                這個機會在十一年后,終于到來了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、吳文藻與孩子們

                1933年冬,為了籌備《文學季刊》,巴金在章靳以、鄭振鐸的陪同下,一同前往燕京大學燕南園寓所,也就是冰心的家中。

                這是二人初次見面,冰心因比在座幾人略微年長些,所以顯得愈發溫和而穩重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后來回憶時提到:自己第一次見到巴金幾人時,就把他們當做親弟弟們看待了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那時也已閱讀過巴金發表的部分文章,也從中感受到了這位年輕作家字里行間蘊含的悲憤與激情,以及對人們坦率的愛意。

                二人交流間都對彼此的理念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,也發現對方有自己欣賞的地方。

                1940年,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于12月舉行茶會,冰心受邀從昆明前往重慶,巴金恰好也一同前往。

                二人打了個照面,也逐漸開始增多了聯系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與妻子蕭珊

                來往多了,了解也更深,巴金便知曉了,這位作家當時身體不適正在吐血,現在住在歌樂山養病,此后他便經常去看望冰心。

                后來,巴金又得知因為病情開銷極大,冰心經濟情況拮據,甚至連年夜飯都成了問題,便裝作不經意間,與冰心談起她的著作應在內地重印出版的事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也不扭捏,點點頭,欣然同意說:“這事情就托給你去辦吧!”巴金笑著一口應下,保證將書順利出版。

                幫這位自己從小就欣賞的作家辦事,巴金自然是十分上心。

                他親力親為,以原來北新書局出版的《冰心全集》為基礎,選編成三冊,書名為《冰心著作集》,交給開明書店刊行。

                患難見真情,巴金如此盡心盡力,冰心也十分感動,兩人從此成為好友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一家

                此后,即使是冰心遠在日本期間,他們依舊保持聯系。

                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,可巴金與冰心之間的友情,卻如同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,安靜卻不知疲倦地奔流著,似乎沒有停息的時候。

                除去人格作風的互相欣賞,更別說二人還有共同的精神主題——那便是愛。

                雖說寫作風格不同,可對祖國的愛、對人民的愛、對自己家鄉的愛,以及對整個世界的大愛都是相同的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和巴金都是偏向于感性的作家,“情”和“真”貫徹在他們作品的字里行間,而這樣相似的寫作追求,也是他們成為朋友的重要原因。

                同樣的理念將他們聯系在一起,即便沒有經常見面,僅僅靠著書信交流,他們之間的友情依然牢固萬分。

                畢竟“高山流水”,能懂自己心中所想之人,世間又有幾人?得遇一人,已是萬幸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1927年的手跡

                隨著歲月的流逝,他們之間的友誼有了進一步的深化,也是時間醞釀的一種升華。

                友情積累、沉淀,使他們由文學界的老友,躍為人生難得的知己,也有了冰心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”的感慨。

                1980年4月,76歲的巴金和80歲的冰心,作為中國作家代表團的一員訪問日本。

                有一天代表團沒安排活動,兩位老人得了空閑,便坐在客廳里聊天。

                這大概是二人相識以來第一次的暢懷長談。

                從生活趣事,到人生哲理,他們仿佛不知疲憊地一直談到午夜,臉上帶著的是幸福而暢快的笑容。

                兩顆心在言語中貼得更近了,兩位老友比過去任何時候,都要感到相知、互相理解。

                異國的夜晚無比寂靜,可他們卻并不孤單。

                直到午夜十二點,年老的身體發出了抗拒的警告,冰心催促巴金休息,這場談話才匆匆結束。

                二人都對這場談話印象深刻,直到多年后,他們還在信件中萬分懷念地提起過這段快樂的時光。

                1985年,冰心遷往新居,巴金去探望她,那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。

                此后,兩位老人的身體欠佳,不能進行長途旅行,便一人在北京,一人在上海,信件變成了最常用的交流方式。

                僅僅依靠文字傳遞的情感并沒有讓這段友情終結,反而愈久彌堅,在歲月中沉淀出了別樣的芬芳。

                歲月無情,冰心在醫院遭受病痛折磨時,是巴金一封又一封關心的信件,讓她的心靈感受到了些許慰藉。

                友情是良藥,給了冰心很大的幫助與溫暖,她也異常想念多年未見的好友,幾乎每年都會在信件中提到:“我十分想你們(巴金父女),很想同你們見面、談話,我真希望你何時能到北京來。”

                可惜雙方不是身體受限制,就是公務纏身走不開,她便感到無比惆悵,無奈地道了句:“我們仿佛永遠也不能見面!”

                之后的日子里,在信中,冰心一日問“我無時不在惦記你。血壓還低否?手還抖否?”

                幾天后又道“今年如能來京一行,相對談話比寫信痛快得多,是不是?”

                再過一陣子,便開始感慨“我們住近一點就好了,彼此都不寂寞”。

                一聲聲叮嚀,一句句想念,是令人動容的關切與真誠。

                晚年的巴金心靈深處充斥著寂寞和孤獨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與冰心、夏衍

                他渴望理解,也渴望心靈的溝通和撫慰,而冰心這些字里行間飽含著真情的信件給了他最大的安慰和溫暖,讓他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也是一樣思念著冰心,即使住在醫院里受著病痛的煎熬時,他也常想起這位大姊。

                他說:“我需要的是精神養料……你的友情是更好的藥物,想到它,我就有巨大的勇氣。”

                “你說友情是最好的藥物”,冰心聞言,便在信中認真地回復道,“一點,你有著我的全部友情。”

                “全部的友情”,這是多么真誠而純粹的表達!

                冰心給予了巴金自己所能給出的最高情誼,這是一份彌足珍貴的禮物,也是巴金用一生來回饋的感情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日記

                除去關懷與憂慮,二人還在信中有許多幽默風趣的談話。

                有一次,冰心寫信給巴金描述了她的一個夢境,說夢見巴金來到北京,自己帶著他去了一間收藏著許多古玩、玉器的寶庫,最后送出去了一只大綠色寶石花瓶,還有一只高腳綠玉盤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覺得此夢境有些生動有趣,可巴金根本不接大姊的這個話題,而是悶頭拋出了自己心中的憂慮,還說自己“從未見到寶庫,對寶石更無興趣”,看得冰心好氣又好笑。

                如此放松的姿態,是二人在眾人面前都不曾表現過的。

                他們了解彼此,也都視對方為知己,便摘下了面具,用最真誠的姿態面對。

                在這樣一種牢不可破、真摯熱切的友誼的支持下,二人相互理解,相互支持,發表了一篇篇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,為思想解放、推動社會發展、喚醒青年的意識起到了積極作用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寫給巴金的信

                兩人一南一北,遙相呼應,成為上世紀我國文壇的中流砥柱。

                他們的身姿已然衰老,時光并沒有優待他們,但二人的精神卻時刻奮戰在時代的前沿,為無數人遮風擋雨,指明了方向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晚年患的是帕金森氏癥,是令人無奈而倍感痛苦的病癥。

                曾經多少回,巴金被疾病折磨得想擱筆了,可又想到冰心大姊仍然拿著筆桿在寫作,便“不敢躺倒、不敢沉默,又拿起筆來了”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夸贊冰心道:“許多人戰戰兢兢抱頭搖尾的時候,您挺胸直立,這樣的英雄氣概,我大概永遠忘記不了!我每次都想,有您這樣一位大姊,是我的幸運。”

                后來在為《冰心傳》寫序的時候,巴金寫道:“思想不老的人永遠年輕,而您正是一個這樣的人。”

                冰心書信

                而這位大姐也沒有把巴金當成外人,在別人小心翼翼供著巴金不敢讓他多動筆的時候,冰心寫信說道:

                “北京166中的前身是我母校,九四年是他們一百三十周年,要你題詞,托我轉上,請你無論如何說一句話,替我轉答就可以。”

                要知道當時巴金已然把題詞、開會之類的事情列為禁絕。

                可面對冰心大姊,巴金二話不說拿起了筆,認真完成了任務,甚至還回信寫了檢討:“很想多寫幾個字,手指動不了,請原諒,寫不下去了。”

                沒有客套,沒有推辭,彼此了解對方的難處,也愿意克服自己的困難幫助對方。

                這份友情早已得到了升華,兩人儼然已經把對方看成了“一家人”。

                晚年的冰心

                冰心把巴金的來信,全都珍藏在一個深藍色的鐵盒子里,準備以后捐贈給中國現代文學館。

                這不僅是他們友誼的見證,也是無比珍貴的歷史材料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晚年最重要的一件事,是呼吁建造中國現代文學館。

                那時國家百廢待興,經濟困難,他和冰心便親自籌集資金為文學館的興建添磚加瓦。

                為了減少經費支出,冰心還將自己一生收藏的字畫盡數捐給了文學館。

                周立民曾這么評價過他們的關系:“他們的友誼超出了個人情感,有著更為高尚的內涵:攜手共進、堅守良知的品質,憂國憂民的博大胸懷,以及無比高貴的品格。”

                晚年的巴金功成名就,可這也招致了許多煩惱,他說自己已將名利之事看得很淡,有時甚至感到厭惡。

                1990年巴金接受采訪

                他感到十分困擾,多次和冰心說:“現在想的只是把一點真摯的感情留在人間,因此還想多寫點隨想。”

                這也是巴金晚年文學創作的又一個巔峰——《隨想錄》的誕生原因。

                冰心聞言,對此表示認同,同時給巴金送去了放大鏡,以及一個方便看書的“小書架”,以支持他創作。

                在與冰心大姊的交流中,1986年,巴金終于完成了五卷的《隨想錄》。

                這本書以說真話、說心里話的真誠態度,剖析自身,辯證看待歷史,把他一生追求完美理想。

                巴金把和他同一時代的知識分子們的人生際遇,真實而生動地呈現在了世人面前,也完成了巴金自身作為一個知識分子的使命。

                他們互相成就彼此,也互相支撐著彼此,可歲月無情,再長久的友誼,終究也有落幕的時候。

                二人的最后的信件

                1997年,冰心給巴金寫信,紙上只有費力寫下的短短兩句話:“我想念你,多保重!”

                巴金的回復也很短,信中寫道:“冰心大姊,我也很想念您!”

                二人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們繼續多做交流,這十幾個字便已是耗費了大量心神,而這也是冰心和巴金最后一次通信。

                1999年2月28日,冰心老人逝世了。

                在短暫的悲傷后,巴金認認真真地發布了《冰心先生生平》,用文字為大家描述了他眼中的冰心。

                “冰心是世紀同齡人,一生都伴隨著世紀風云變幻,一直跟上時代的腳步,堅持寫作了七十五年。她是新文學運動的元老。”

                巴金深思熟慮后,給予了這樣一番公正的評價,這也是歷史對冰心的贊頌。

                但若是讓巴金帶上感情色彩訴說一二,那或許冰心永遠都是他心中那個誰也無法替代的“大姊”,那盞照亮他世界的明燈。

                她是巴金口中的大姊,是個溫柔和藹、有著自己堅持的高尚作家,她的靈魂熠熠生輝,她的真情令人動容,他們是彼此依賴的家人,是互相的支撐,是為了理想并肩同行的伙伴……

                這段與時代同在的世紀友情,或許確實在唏噓聲中暫告一段落,但兩位巨匠的文字中,仍然蘊含著無比巨大的力量。

                這是他們精神的具現,也是二人友誼的見證。

                他們在生前,曾相約“一定要活到100歲”,而冰心卻在99歲時先走一步。

                巧合的是,巴金2005年去世時,是101歲。或許這就是“你的那一年,我替你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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